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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或者说,要从何说起。

照云澄的意思来看,圣上是早就有再次北征的打算,且这次征伐不是为了应敌,而是主动出击,要彻底将北方不安定的局势了结。

这样的机会,对她而言或许一生只有一次。

彩雀端着热水推门进来,边忙活边提醒着她待会还要随相公去大慈寺,谢晚芳这才回过神,掀被起身洗漱去了。

等到她收拾好赶过去时,云澄早已坐在马车里等着了。

“相公不好意思,”谢晚芳有几分赧然地道,“昨夜没怎么睡好,早上起晚了。”

“可是身体不舒服?”云澄说着,就要准备帮她把脉。

“没有没有,”她忙道,“就是做了一夜的梦,怪累的。”

云澄还是不大放心,坚持给她号了个平安脉,确定她身体无恙,才点了点头,又叮嘱道:“记得我说过的,戒忧思多虑。”

“好。”谢晚芳二话不说就应了。

云澄看了她半晌,说道:“此去雍州不比在丰安,我去信费时较多,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容易见面,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他不说还好,一说便将她刻意压在心底不去想的东西又哗啦啦翻了一地出来。

谢晚芳鼻子一酸,忙低头抿住嘴唇,点了点头。

“相公,”过了会儿,她开口说道,“我还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