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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当洪水褪去后,下面的人来报说是原来大雨那晚冲毁了山坡上的一段水渠,这才导致了多年来都平安无事的地方竟然遭了灾。

上官瑾回想起那天夜里整件事的过程,并不相信会是真地这么凑巧。

他也知道,即便是真地凑巧,别人也不会信。

偏偏谢晚芳还一副很是恭敬的样子前来询问上官瑾的意见,问他打算如何处置大牢里的那些流民,上官瑾看着她,突然觉得有生以来遭遇了第一次关乎修养的挑战。

他连担着京都第一郎君之名的顾照之都从来没有真正放在心上,也并不觉得别人说他不如他就真的不如,可是眼前这个女人,却前所未有地激起了他的好胜心。

上官瑾一时没忍住板着脸说道:“自然是继续关在你们县衙里等候发落,这还用得着来问我么?”

谢晚芳也不气,笑呵呵领了命下去了。

等她出去了好一会儿后,上官瑾才猛然反应过来:她这是又来旁敲侧击地在试探自己啊!

事已至此,这个功他受了,这锅他不背也只能背了,难道还能对白家说那水渠不是他破坏的么?且不说人家信不信,光是这么巴巴地上去解释就实在有损他此番来的气势,伤的也是上官家的面子。

再者,有时回以颜色可以,赶尽杀绝却不行。

他只能见好就收,原定要拿那些流民做文章的打算便也不了了之。

万万想不到,一个鹰奴出身的区区女子,竟就这样破坏了他们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