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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的已经达到,至于顾家要不要借此机会和上官家斗,斗到何种程度——她也不介意看看热闹。

几天后,上官家果然派了人来。

而来的人,是上官瑾。

彼时谢晚芳也正好收到了云澄的来信,信中说上官瑜和白府马车路途冲撞,当街施暴打伤了白府的世仆又对宗房白氏父子言出不逊的事已上达了天听,不仅有御史出面弹劾上官瑜,与白氏一族交好的其他宗亲和世家亦有进言,一时间大家都在传堂堂世族宗房之长竟然被个官家小儿当街羞辱,愤慨者极多。

且安国公此次态度亦相当强硬,把上官瑜并非官身却入住驿馆享用官员配置的事也搬了出来,并当朝对出言辩解的右相质问道:“不知是上官瑜少不更事,还是受家中长辈影响,才觉得我大盛朝一馆一县一街皆应为他所享?”

轻飘飘两句话,却让上官博不得不立刻郑重地向国君萧弘再三表明自己的拳拳之心。之后的结果也就是顺理成章地,上官博表示一定会给白家一个交代——

于是上官瑾来了。

除了在信末叮嘱她不必介入两家之事外,云澄对此并未发表什么意见,从头到尾只是在陈述着来龙去脉。但谢晚芳却读得出,他已猜到了这是她所为。

说不定那在世家中间煽风点火的功劳就有他一份呢?她如此想着,忍不住抿了抿笑。

谢晚芳高高兴兴地把信收起来,转头就继续忙自己的事去了。

上官瑾这次过来带了整整两车的东西,到了丰安县第一天第一时间什么也没做,直接就让人去驿馆把自己弟弟从里面连人带箱笼给搬了出来,然后拎上他弟就去了白府上门赔礼道歉。

上官瑜自知有错,并不敢反驳,一路低着头随兄长到了白家,直至他乍然听见上官瑾要他给那白家大老爷磕头赔礼,他才倏然从低迷中清醒了过来。

“阿兄!”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被这些人一副审视挑剔的眼光围观着也就罢了,可白家这老东西算个球?凭什么受得起他的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