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昌公主从侍女手中接过令箭,却是又转而双手递到了上官博面前,笑容中带着几分示好地道:“今日既然右相在场,这令箭还是要您来发方显激励。”
上官博也不推辞,仿若走过场一般笑着起身道了句臣恭敬不如从命,就将令箭接了过来。
“公主,”有侍卫忽然快步自园外而入,拱手禀报道,“右丞相和驸马到了。”
谢晚芳微怔,当即转头望去,下一刻,果然见到云澄正带着左右从人自园外款款行来。
他今日穿了身淡青色的广袖长衣,仍是那副仙风道骨的隐士风姿,若非腰间佩着的那半枚白玉鱼符,倒真是让人难以看出他的丞相身份。
对比同为丞相,此刻亦在现场的上官博,谢晚芳打心眼儿里觉得当真是一个在俗世外,一个在世俗里。
同昌公主显然也很惊讶于云澄的到来。
但她很快便回过神并亲自迎了上去:“云相来了?”
谢晚芳居然听出了她声音中突如其来的三分软糯,顿时想起以前曾听邱氏提过这位公主并不满意她的驸马,甚至在朝中还有相好,
她当下不由为云澄捏了把汗,担心他羊入虎口。
只见云澄面色如常地含笑施礼道:“见过公主。臣路遇张驸马,听闻公主府上今日有盛事,冒昧应邀,还望公主不要介意。”
众人这才注意到在他身后半步还跟着个相貌平平的锦衣男子,正是同昌公主正经婚嫁的驸马。
公主本人也像是这才发现自己驸马也来了,于是不大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干笑道:“怎会,云相公可是贵客。”言罢又呵斥从人道:“还不请云相和驸马入座?”
云澄又看向站在对面的上官博,抬手亦礼道:“宏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