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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闻言,笑意中透出几分坦然:“玄明自知命短,大师倒不必时时提醒。”

老僧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目光中却多了些无奈惋惜之色。

恰此时,有侍从自竹林外快步而来,待行至近前,向着两人施了个礼,而后语声恭敬地向白衣青年唤道:“郎君。”却并未急着往下说话。

老僧见状,便一拍大腿长舒了口气,边说边站起了身:“我也该回去做今日的功课了,改日再下吧。”

白衣青年亦随之站了起来,含笑微微欠身以示礼节,待目送对方走出凉亭渐行渐远,方才转眸回看向了一旁的亲信侍从。

后者这才禀报道:“安国公世子夫人来了寺中祈福,特意去看了您留的那面石刻,后来因世子的一个妾室得罪了她,此刻正在罚那妾室临写石刻之字,说要让她静静心。”

他听了,却是问道:“她们来求什么?”

“世子夫人是来为她父亲生辰供奉长明灯的,世子的那两名妾室姨娘倒并未与她一道去灯楼那边,而是结伴去了求子。被罚的那位特意求了两盏金莲花,说要将其中一盏送给世子夫人,谁知世子夫人一见到脸色便不好了,说她攀比之心太重——想来应是不满其将自己与她相提并论,原本一个妾室当着正妻的面求取金盏花便是有些越矩的事。”

白衣青年沉吟须臾,淡淡一笑:“看来安国公世子应是快回京都了。”

侍从讶然:“郎君如何得知?”

“他既出征在外,一年两载不归家也是寻常。”他说,“后宅女子独守空房,求谁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