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松还要去营里,他们得留足吃早餐的时间。

回去的路上,顾细揭下了面罩,畅快地呼吸新鲜空气。要是搁现在,这个时候她都未必起床。这么一想,自己真棒,她都忍不住为生活规律的自己点个赞了。

沈青松望着她雀跃的背影,终于相信她说她想留在这里并不是虚话,更不是刻意的委曲求全。

连种地都不喊辛苦,撒种也很认真,还提出要学打拳,这种苦不是谁都甘愿吃的。她看似柔弱,但内里很坚韧,拥有顽强的生命力。

像是永远灿烂、向阳而生的太阳花! 沈青松一下子想到这个比喻。

她笑的模样、在廊下和天赐一起跑的模样、还有开心做菜的模样,在他眼前一一浮现。

他快步走上前去,“我想明白了。”

没头没尾的,想什么想明白了?顾细纳闷,一脸不解望他。

“我认为对你好的,并不一定适合你,也不一定是你想要的。”

她额前的碎发因为汗湿成一绺绺,两颊透着干活后的粉红,鼻下那块皮肤出了一层薄汗,但脸上的

表情很快乐,朝气蓬勃的,无半丝勉强。

“你是一个成熟的人,我不应该我的意志强加在你身上。”沈青松眉眼艘充满认真。

顾细挑眉。她很开心他能理解,如果是这样,或许以后他们的相处可以更愉快。

“谢谢你的尊重。”她真诚道。

沈青松倏地脑子一通,他好像摸清了顾细的一点性子,她平等地对待别人,也希望对方能平等地对待她。就像她和天赐相处,不像是长辈和晚辈,更像是朋友,与天赐说话时,总会半蹲下来,或者坐着与小孩平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