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色大亮。

舒明悦一觉醒来,连早膳都没用,便叫人把她的行李抬上马车。

巽朝逢七休沐,舒思暕昨晚几乎一夜未眠,一大早,揉着眼睛,打着哈欠从皇宫回来。刚入府门,就见舒明悦命人一箱箱往马车上抬东西,顿时眉头一皱,“你上哪儿去?”

舒明悦不理他,偏头问阿婵,“东西都收拾好了?”

阿婵偷瞥了一眼舒思暕,又朝舒明悦点头,“都收拾好了。”

被主仆二人忽略的舒思暕:“……?”

这是生气了?

舒思暕不由地好笑,双手环胸,斜靠在一旁树上,看着她忙前忙前。一片寂静声中,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至于?不就是让你去道个歉吗?人家裴兄本来就是受我所托,才送你去曲江池,你把人家丢那儿,像话?”

“我又没叫他去送我!”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委屈和气恼一下子被点燃了,舒明悦扭过头,一双乌溜溜杏眼瞪他,委屈又气,“你都说了,是你让他送我去的,你怎么不骂你自己?”

“……?”这是什么歪理。

舒思暕瞅了眼她,莫名其妙道:“我什么时候骂你了?”

“你刚才就在骂我!”舒明悦控诉道。

“你这不是张口说瞎话吗?”舒思暕无语了一会儿,懒得和她计较,揉了揉耳朵,话音一转道:“今天我休沐,带你去翠华山捞鱼,去不去?”

“不去!”

舒明悦扭头不看他,声音恼恨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