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找位置坐。”

江老夫人六十岁的人,身子骨健朗,面相看似慈爱,嘴角的细纹却有一丝违和,所以只是看似面慈而已。

她看到江月真那张艳丽妩媚的面容,心中算计颇多,面上却不敢显露出来,这个孙女看似温和,却最难握在手里。

江月真看到江老夫人和蔼的笑容,也笑着走到四房的位置坐下,她看了眼江老夫人转动着手镯的手,心里有数,看来这个祖母在算计什么。

她悄悄环视了一周,就差五房的叔父了,江文义江五爷在吏部任职吏部侍郎,是家里唯二出仕的人,这个时候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

果然,江文义被仆从引到内堂,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娘,您这是有什么事情宣布吗?”

一家人都在,亲娘还这么乐呵,想来有事情。

江老夫人笑了起来,“文义啊,你的侄儿要来京城,为来年的春闱做准备。娘想让他住到咱们家,你觉得如何?”

不问长子,问幼子,在别人家就会闹翻,但是忠信侯府却是个例外。

长房袭了爵位,只是听着好听,既没有实权,也没有帝王的信任。

而五房的吏部侍郎却是吏部二把手,有实权,是这个家最有能耐的人,在这个家很有发言权。

江老夫人前半生也许不太如意,但是这个儿子的确争气。

五太太是个急性子,问道:“娘,是哪个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