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动了动,红线猛地拉紧。

闷哼出声,池落宁眉头微蹙。

她动的越发剧烈,红线越发收紧,直到把她的身躯五马分尸。

穿着斗篷的神秘人,踏着逆光,徐徐走来。

光线黯淡,眼神迷糊,陆浠言压根看不清来者的容貌,只知道他不太高,身形有点纤细。

“你……”曾经如夜莺清唱的声音,如今却像枯藤昏鸦,艰涩地问道,“是谁……?”

神秘人高高在上睨着陆浠言,瞳孔里充斥着冷漠。

陆浠言在他眼中,已经是具尸体,没必要把名字告诉将死之人。

“不愧是玄衍门第三十五代门主。”

神秘人声音喑哑难听,喉咙里像夹着一口浓痰。

如果是一般人,吊上一天一夜,怕早已昏厥。

陆浠言吊了三天两夜,竟然还保持着清醒。

神秘人渐渐靠近陆浠言,手指搭上红线,轻拢慢捻抹复挑。

蓦然收紧的红线,割裂陆浠言的身躯。

她咬紧牙关,不让痛苦的低吟声,从嘴里流出。

双眸死死盯着神秘人,想穿过厚重的斗篷,把神秘人的容貌,深深倒映在双眸中。

“陆浠言,你一生演算,有多少祭品?如今自己成为祭品,是何滋味?”

陆浠言瞪大双眼,不顾缠绕的红线,挣扎着扑向神秘人。

他们玄衍门,演算时是喜欢用活祭品。

但她所用的祭品,都是菜市场买回来的鸡鸭鱼。

在红线深陷血肉的刹那,陆浠言看清了神秘人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