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力地张开嘴,却一句话问不出。
她觉得她的五脏六腑好痛好痛,痛得她说不出话。
喉咙被再次上涌的血块堵住,她感到窒息。
为什么?
……
几声惊叫,打破短暂的安静,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慌张的骚动——
“陛下!”
“阿炎!”
“抓刺客!”
“退下!”
“父皇!”
“辰!”
“……”
炎皇跪地,胸膛赫然一个被贯穿的大洞。
辰跌坐在地,满头满脸是血。
他傻了:是他干的没错,但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炎皇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膛,胸前的洞血流不止,正急速带走他的温度,大限将至,他露出一个惨白的苦笑。
“狂夫自缨绝,眉势和儿描。”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琰缨想听的。
罢了,他们父女从没真正了解过对方,说到底,说什么并不重要,他只要护她周全就好……如果一开始立琰缨为太子就是一个错误,那他宁可将错就错,一直错下去。
炎皇跪僵在那里,至死也没有倒下。
啊,这无可救药的傲气。
父女俩同出一辙。
拂尘扫
过,送来一阵清凉的风,慌乱的众人集体陷入比之前更为安静的氛围中……那是一种可以称之为可怕的安静,周围没有一点声音,只能听到呼吸声,风声,异常刺耳的不知名的鸟叫声……
灯笼摇晃的火光,映照着每一张惊恐的脸庞。
辰抓起地上如一滩烂泥的琰缨的衣领子:“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活着?你把魔石给我吐出来!你把魔石还给我!”
“她没法?还给你!”
封守儒脱下自己的道袍,披在炎皇的身上,神情悲悯:“她并不是魔石碎片的主人。”
辰扔下琰缨:“什么意思?”
尘上前按住激动的辰,追问道:“你把话说清楚!”
“能舍弃魔石碎片的只有它的主人。”封守儒心疼地将缨儿拥入怀中,“缨儿体内的魔石碎片一直属于陛下,所以无论你们如何折磨她,都无法?将魔石碎片逼出。”
尘不明白:“魔石碎片属于陛下?何来这么一说?”
封守儒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只能说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