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辛起身去?扶苏护:“主子,你体内还有余毒,不易动气。”
“起开!”苏护拂袖而去?。
一大?清早先是被吵醒,后是被威胁,一肚子气刚消下去?,又?起了?一肚子火,苏护关门都格外用力:“丢人玩意!给本王去?闭门思过!”
另一间房,久别重逢的两人,谁也没有率先开口。
严烟将披在身上的外衣取下,挂到一旁,随后坐在梳妆台前,整理自己的仪
容,直到木容接过她?手?中的梳子,她?透过镜面与他对视,才打破了?这份沉默。
“你哭什?么?”
“没有。”
“踹疼了??”
“不疼。”
“那你哭什?么?”
“我想你。”
木容弯腰搂住严烟,直到双膝跪地,把严烟彻底搂进怀里:“殿下,木容好想你。”
严烟没有惊讶,没有挣扎,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头,更没有回抱木容,她?只是静静地坐在原地,任他抱着?,看着?自己和他一同出现?在镜面的脸,听着?他的气息是如何吹拂过耳旁,听着?他用带有一点委屈,一点生?气和剩下所有按耐不住的喜悦向自己一遍遍地诉说:“我想你。”
“方才怎么走了??”
“我怕……”
“怕什?么?”
“怕殿下看见木容现?在的样子……”
严烟抬手?,摸了?摸木容的下巴,有些扎手?,不过是小胡茬而已。
木容觉得下巴有些痒,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意识到严烟抚摸地动作一停,又?连忙把下巴连带着?整张脸都凑了?上去?。
严烟被他贴近的动作弄得痒了?,低头一笑:“他怕是老糊涂了?,竟然派你来?抓我。”
“没人派我来?……”木容将怀里的女人搂得更紧一些,声音也变得含糊不清,“是我自己……”
严烟倒是听了?个?清楚,挣开他的怀抱,转过身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之前殿下说苏质子有用,我便安插了?一个?细作在这苏府,前些日子殿下将这细作从苏府赶了?出去?,他找我复命时,我就怀疑殿下在这。”
严烟挑挑眉,以?示惊讶:“哦?你怎么知道我没死?”
“就是知道。”
“胡说,我当时确实?死了?,还下了?葬。”
“木容没有胡说。”木容委屈地红了?眼眶,“我决心为殿下守陵七天?七夜,恨不得随陛下而去?,却在第六天?因为体力不止晕倒,待我醒来?再去?陵墓继续守陵时,却发现?墓门松动……殿下的尸身不见了?,陛下大?怒,一开始还以?为是被大?胆的贼人的盗走,后来?仔细查看现?场痕迹,就有些怀疑殿下是否假死……但我
一直都知道,殿下的死有蹊跷……怪我那天?,是我没有坚持住……”
严烟捏了?捏木容的脸:“还好你不在,不然要被吓死。”
“木容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