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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景僧蹙起眉头,斟酌着,应怎样开解这位教众的困境。

仆从在不远处,扫着晚春的落花。

昨夜一场豪雨,浅白轻红的花瓣,沾在潮意驻留的土地上,极难扫净。

杜瓯茶听着景僧如涓涓细流的话语,她也看着那些花瓣,一点点地,在笤帚粗糙的枝条下变得面目全非。

最后,她向景僧致谢,握着十字架,缓慢地离开。

她有些失望。

今日来,她只是续了一口苟延残喘的气,并没有获得重建精神世界的力量。

杜瓯茶也不想回艺徒坊去,便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

行过开封府衙时,她停了下来。

衙役正枷了一溜囚徒,粗声厉气地清点。

杜瓯茶盯着囚徒们脖子上的枷板,她在对比,自己与他们的区别。

似乎没有区别。

突然,杜瓯茶的眼神,从厌世变得专注,继而难以置信。

她快步地走到一个白发囚徒跟前。

“爹爹!”

第368章 命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