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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清忙接过话茬道:“姨父姨母这般体恤我俩,自是我俩的福气。但那市井或田舍之间,有些父母,体弱力衰,拿了聘礼是作养老之资。有些父母,非官非商,岁入贫瘠,拿了给长女的聘礼,是用作幼子娶妇时的聘礼。世态万象,各家有各家的不易。”

他顿了顿,看姚欢一眼,继续道:“将来汝舟娶妇的聘礼,自也应由我二人来办。”

姚欢委实一愣。

这人心真细,连这都想到了。自己最多,也就是每年去付个弟弟的学费……

苏颂转了笑颜,对沈馥之和蔡荧文道:“你们听听,这甥女婿的性子多厚道。”

几位长辈,都是过来人,明白接下来到了“相看”的环节,皆知趣地站起来。

“吾等先走咯,你们插簪吧。”

雅间的门掩上,邵清刚掏出簪子,姚欢就“扑哧“一声笑了。

她心里忍不住开一句弹幕:都那么熟了,再来补一轮北宋版的相亲,有点多余啊。

邵清却仍轻柔地扶着她的肩头,细看了好几个位置,才将那支莲瓣錾凿金簪,插在姚欢的发髻边上。

他去拿来樊楼掌柜事先备好的铜镜,摆在姚欢面前。

“可喜欢这个花式?”

“喜欢啊。不明觉厉。”

姚欢伸出食指,拨弄着簪头金莲道。

“什么?什么叫不明觉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