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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寄住的朋友处,你放心,契里喂着呢。待二嫂与姚娘子安顿下来,自可去取。”

“甚好,甚好!”

姚欢满脸欣悦。

一旁的美团,心头却嘀咕,欢姐儿啊,你没觉察出旁的什么不成?邵先生对俺们家,可真上心。

咳,想来还是因为你只与曾家公子互生欢喜,哪里还能分出脑子来,去琢磨邵先生的古怪。

但美团,见邵先生医者仁心,一大早地来烧草药,亦愿意在他对小主人的心思之外,捧捧他的场子,于是探头看着那些燃烧的植物道:“先生,这烧的是些啥?”

邵清道:“主要是柏叶和苍术叶苔,番商们仗义,资助了不少返魂香的香块,每个火堆里都加了些。”

“苍术……”

姚欢念着这个词。

她上辈子不是中医粉,也不是中医黑,她只是做过医药项目,见过一些实际案例。

她跟随公司项目组访谈、接触的医生,有西医,有中医。她的感受是,真正的专业医生,中、西之间很少互相攻讦,中医医生会建议病人求助西医的影像学,而西医医生也不吝建议病人尝试中医药方的调理。

及至姚欢被查出患了肺腺癌后,她成了肿瘤科病房的病人,平时亦常见到肿瘤科的护士们去请领苍术和艾叶提取液,在病区消毒。

她清晰地记得,有一回院里还来做了个消毒测试,听护士们说,草药提取液或者草药熏蒸消毒,对于结核杆菌、金黄色葡萄球菌等杀灭的效果,并不逊于紫外线、化学试剂等理化消毒方式,并且对于姚欢这样因癌症晚期而免疫力极差的病患,不容易带来理化消毒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