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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不及抬手叩门,门就开了。

“杨作头!”

叶柔轻唤一声,“你不是一直等在此处吧?”

杨禹语意温存道:“那又如何,天天见你,也见不够。”

二人穿过搭在场院间的一个个堆放角筋竹爿等物料的大棚子,终于步入一处小院,又进到屋中。

叶柔放下箧篮,刚脱下蓑衣,一块柔软的绒圈锦帕便裹住了她的头。

叶柔一骇,想躲,口中低呼:“杨作头!”

杨禹道:“莫动,给你擦干雨水。已过了寒露节气,当心受凉,伤了身子。”

又含了嗔意道:“虽在院里,但现下只剩了你我,你不必作了那般见外的称呼。”

叶柔心头一喜,面上却赧色骤显,娇娇糯糯地唤了一声:“杨哥哥。”

她眼里,却仍是露了疑虑:“他们,不会回来吧?”

杨禹笑道:“朝廷才给他们几个钱,他们会如此勤勉?重阳节本就是国朝假期,以往于假日里留宿当值的,都是平时被欺负的年迈老工,此番我寻个借口将他们遣回家去,他们正是巴不得的,还不是未到午时就纷纷走了。”

继而,他侧头望向廊檐下断线珍珠似滴落下的雨水道:“再说,这大的雨,谁还愿意出门。除了你……”

叶柔辨出男子话中的挑诱之色,这是她意料之中的,她并不惊恐或讨厌,只是想控制事态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