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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人的这些汤水,叶柔刚开始喝不惯,既不香也不甜,哪比得家乡的酪浆,不想硬着头皮喝了几回,竟也觉出先苦后甘的好来。

邵清见她放下碗,方又问道:“吕刚呢?”

叶柔道:“先生今早出门后,吕刚和我,便去和坊吏打了照面,又给左右街坊送了些瓜果蜜饯,还有娃娃们的摩喝乐。坊吏和邻里们也指点了些此坊的规矩,甚是客气。然后,吕刚就去北边,办先生吩咐的第二件事了。”

邵清点头:“交情先攀着,抚顺坊原是开封竹木匠和药石商人聚居的所在,慢慢查,或许忽然之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叶柔一脸肃然地听完,又补充道:“街坊们听说吾家是蒙学私塾,都要送童子来学,有几个,当即便要将课资塞给我和吕刚。”

“好,先将课室打扫干净。”

“酉时前去兴利行,兑五十贯的银契,存到源隆行,将银契拿回来。”

“下月初五,换你去寺里,将诸人的消息听了,报予我知。”

邵清一桩桩交待完,复又起身,要往书斋去。

叶柔的喜意变成了凉意。

他仍是惜言如金,并且话语虽然明了,却没有半分温度。方才让自己注意避暑的言语,大约只是如阵前统帅,休战时叮嘱军士们吃饱睡好,免得非战斗性减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