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不怪你,你明明让他们自己选了的,是他们太过贪心了。放心吧爹,我心里有数,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云舒勉强安抚好宋父,便派人将林泽文一边靠妻子的嫁妆养家科举,一边与自己夫子的外甥女许宛有私情。两年来一边在暗地里给妻子避子汤,一边怪妻子无子,只等金榜题名后好休妻另娶的事情给传了出去。

原本许多见林泽文有了出息对宋家羡慕不已,觉得人家得了个好女婿的人家都纷纷同情起了宋家,幸好他们晚了一步,不然跳火坑的可就是他们的闺女了啊。

“这林泽文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吧,看起来斯文俊秀,衣冠楚楚,怎么私底下这么黑心。吃着人家的用着人家的,还不知道感恩。”

“是呀,你是不知道啊,我听我一个和林家是邻居的老姐妹说,那宋家女在林家过的那叫一个惨哦。新婚第二天丈夫就搬去书院了,几乎都不着家。还因为没孩子,被张氏逼着吃各种乱七八糟的生子秘方。还怪人家生不出来,这夫君整日里琢磨着给人下药,怎么生得出来呢?”

“就是啊,这林家人啊,也太黑心了,还考什么科举呀。这么个玩意,就算考上了,也是个贪官吧。”

在云舒刻意的推波助澜下,一时间,县城里流言四起,很快就传到了书院。

顾夫子得知此事的时候,正在点心铺子买糕点,听到此事时手一抖,提着的糕点都差点掉在地上。

他和妻子感情甚好,对许宛这个外甥女也爱屋及乌,对她十分照顾关怀,但凡自己女儿有的,许宛也会有一份,从不曾亏待。

而许宛也很乖巧懂事,对他们夫妻二人很是孝顺体贴,还有林泽文,他也一向谦逊有礼,尊师重道,他们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顾夫子本不想相信,可听他们说的言之凿凿,甚至连林泽文打着请教诗文的幌子和许宛私会的细节都说出来了。再想到那天许宛说在采竹叶的反常,顾夫子哪还想不到,传言也许就是真的。

顾夫子顿时面红耳赤,羞愧不已,再顾不上买糕点,匆匆掩面而走,只想快些返回书院,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夫君,你看起来脸色不大好,是出什么事了吗?”顾夫子的妻子许夫人见他空着手回来,心里很是担忧。

“夫人,宛儿在哪,我在县里听到些流言,想亲自问问她。”

顾夫子沉着脸,简单地把自己听到的消息说了一遍,许夫人听了都快晕过去了,连忙把正在屋子里偷偷给林泽文绣荷包的许宛单独叫了出来,惨白着脸问,

“宛儿,你老实告诉姨母,你是不是和那林泽文有私情?”

许宛被单独叫出来的时候,心就提了起来,许夫人这话一出,许宛心里咯噔一下,慌得要命。姨母他们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姨母,你说什么呢?没有的事……”

许宛自然不会承认,当下就想解释,就被顾夫子愤怒地打断了。顾夫子既失望又生气地看着许宛那明显心虚的模样,大声道,

“你还要说谎!许宛,你知不知道,你与林泽文有私情的事情,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童子来找林泽文的那日,你之所以会躲在那片翠竹后,是在和他私会对不对!”

“我……”

许宛彻底傻了,姨父竟然都知道了,这可怎么办?许宛心慌不已,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反驳。

一旁的许夫人见她如此,心彻底沉了下去,看来他们真的没冤枉了她,她竟真的与林泽文有私情!

“宛儿!你怎能如此糊涂,林泽文再好,也是有妇之夫,你怎么能自甘堕落与他暗中来往。现在好了,你的名声全完了,”

许夫人只觉得脸燥得慌,自己教养出这样的外甥女,旁人会怎么看她。而且她还有一个正在议亲的女儿,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若是影响了自己女儿的婚事可如何是好。

怕什么就来什么,许夫人正头疼,就见前几日上门的媒婆上门说,许宛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大家一听要与顾家相看,都嗤之以鼻,直言能养出许宛那不知廉耻的姑娘家的女儿,能有几个好的,说这亲事她无能为力了。

看着媒婆那暗暗鄙夷的眼神,许夫人顿时觉得天都塌了。

她是疼爱外甥女不错,但女儿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哪有不疼的道理。如今见女儿的亲事被外甥女毁了,强忍着怒气送走了媒婆,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外甥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哭哭哭,哭有什么用!你表妹的名声婚事都被你毁了!许宛啊许宛,我自认为没有对不起你,你怎么能这么害人呢?我说为什么这这些年你谁也不愿嫁,说是想再陪我们几年,原来是早就想着嫁给林泽文了啊。可林泽文再好,他也是成了婚的啊,许宛,你怎么这么糊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