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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偏就要棍,用棍,耍出个虎虎生风。

这些时日没能召出问疾,自觉棍法生疏,菱歌便练得更卖力,挑起白石子,捅穿假山石。

忽然她看见有个人影,在长廊后,影影绰绰,还以为是温泛夜回来了:“你回来了啊!”

菱歌兴致勃勃地跑过去,被明珠灯盏照亮脸庞,才看清这个杵在这儿的是那罗。

她立刻退了一步,长棍挡在身前:“你不会又要我杀你吧?我不杀!”

“我看着像没事找死的吗?”那罗阴恻恻地说,“你一点也不像女人,不娇弱,不柔媚。”

菱歌收回棍,杵得直直的,“谁说女人就一定那样,是你见过的凡人太少了。”

那罗瞪她。

菱歌就睁大眼睛瞪回去,睁得不够大,她就用手指撑大。

不就是比谁眼睛大吗?她不能输。

那罗眨了下眼,菱歌立刻指着他哈哈大笑:“你眨眼了,你输了。”

“幼稚。”那罗翻了个白眼,“今日是你运气好,下次就不一定了。”

他摔了明珠灯盏,甩袖离开。长袍被风吹起,振振作响。

菱歌抚了抚心口,忽然懊悔,她忘了看扳指还在不在他手上。

又是一个人影向她走来,这回确是温泛夜。

看见菱歌,他便露出一个笑容,藏着一丝惆怅。

“你方才可撞到那罗了?”

温泛夜:“没有,他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