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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花鸡被一层厚厚的黄泥裹着,放在时间静止的储物镯里一丝变化也没有,还冒着肉眼可见的热气。

旁边就是菱歌给他的药膏,盒子半开,提神醒脑的气味钻鼻而入,他因冰冷而有些混沌的头脑霎时清醒,仿若春风拂面。

小黑:“我猜对了!她还真给你找吃的去了,我去,她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小黑和温泛夜一体双思,时常以“我们”自居。但这种时候还是会让温泛夜一个人承受“爱意”吧,他对这脑子不好的小丫头不感冒。

温泛夜本就饿了很久,加上在水牢受过折磨,已经没有多少抵抗食物的意志力了。他拆开黄泥,抓住叫花鸡肥美的大腿,旋转一圈轻而易举地拧下来,塞进嘴里。

肉香混着鸡油一下子填满了他。温泛夜狼吞虎咽,不禁想起婆婆说过的一句话:吃吧,吃饱了,再难受的日子都能挨过去。

他不禁红了眼眶,为了不在敌人面前露出脆弱,用力地咬着下一大口鸡肉,奋力咀嚼,把眼泪倒逼回去。

菱歌第一次见到这种表情,她好奇地盯着温泛夜,“好吃吗?”

她还没有试过叫花鸡。陆师兄给她的一般是糕点之类的小零食,要不是直接跟他要,菱歌还不知道陆明私藏了一只鸡。

温泛夜闻言看向菱歌,她的眼睛很干净,他能轻易读懂里面的好奇、渴望。她没吃过?这是她第一次拿到叫花鸡?

好奇是了解一个人的开始。

温泛夜将另一半鸡腿扯下来,举起来。他没直说,菱歌也没读懂他的意思。僵持了一会儿,温泛夜终于明白她没明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