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怎么回答，不止殷无霜恨他痛下杀手，摧毁了她的信任，自己也同样恨着她。恨她冷心冷肺，恨她轻易的放弃自己。

他试图和殷无霜重归于好，却被一句“都过去了”冷了心。也曾想过再次同归于尽，却又被暗室里那前世不曾知晓的真相触动，没办法再次动手。因此，面对魔教奸细通风报信时，他犹疑了。这一犹疑，便错过了阻止消息传递出去的时机。

只是，对着殷无霜那澄净的眼睛，他说不出口，只能摇摇头：“没来得及。”

殷无霜不疑有他，点点头便略过了这个话题：“那安前辈打算怎么办？我可不信巧非义会这么容易把生死草交出来。”

“安前辈已经答应了，他们明日午时，会在城外密林之中交换生死草和孟忘非遗冢的钥匙。”

殷无霜眉头微皱：“城外密林？”

李松清点点头；“对，就是我们前世遇见巧非义的那个密林。”

果然是这个地方。殷无霜心中感叹：“那看来咱们明日便要旧地重游了。”

“你非要蹚这趟浑水？”

殷无霜转身看向墙外：“既然前世和巧非义的恩恩怨怨都是从城外密林开始的，那么自然也应该在那里结束。”

见她战意慢慢，李松清心中浮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你突破了？”这么快，他以为至少还要几个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