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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嗯”了一声,替曹木烽感到难过。若不是白凌溺水,师父也不会重操手艺,好在白凌最脆弱的时候帮他一把。白凌却没有来找曹木烽,多半已经把他的师父忘了。

随后,他想起了什么,便说:“我曾经也在师父的身上见过这些伤口,这预示着您的人鱼快熬成了。若您能熬到最后,我的师父就只有为您的鱼儿做牛做马了。”

做牛做马?顾炎生十分困惑,这才知道了曹木烽的誓言。

这个家伙,竟然敢觊觎他的鱼儿?他说什么也不会把邢欢交给任何人,随即回到了府上,试着把邢欢唤出水面。

“我的好鱼儿,乖鱼儿,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就别藏在池里了。”说罢,他咬牙跳进了浅水池,拨开了水中的花瓣。

待白色的雏菊从眼前飘过,他看见了漂浮在水中的邢欢,便游了过去,又不顾一切地把邢欢抱进了怀里:“鱼儿啊鱼儿,我要怎么做才能得到你的信任?你的好,你的坏,我都已经爱到骨子里了。”

邢欢微睁双眼,靠在了顾炎生的肩头:“真是皮糙肉厚,没把你打疼是吧?”随后,他吻上了顾炎生的薄唇,享受着鱼尾的颤动。

少年则继续在湮离村兜售手工制品,没一会儿就走到了海边。

这时,一直在海边寻找海鳞石的蓝楠林听见了少年的吆喝声,又看见了少年拿在手上的小玩意,顿时被他吸引了过去。

忙碌了一天,少年拉着小推车走回了村头。

村头外面站着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正是曹木烽。他不肯迈进湮离村,只默默地拽过了小推车,转身朝村外走去。少年大步地跟在他的后边,同他聊起了邢欢的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