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一年被季殊收拾了两回才有所收敛,最近又试图再缓和关系,然而老太太这半年在家里有伴儿,还有乖巧懂事的云阀司明在,连门儿都不爱出了,根本没有房老太努力缓和的机会。

“那哪儿会呀。我这不是夸季先生和小云先生嘛。”

房老太讪讪,立刻收回那刚冒头的小心思,连带称呼也变了变。

在她们这群闲聊老太太女士居多的隔壁,是年龄不等的成年男性聚集区,颜银也在这里找到和凌端单独说话不被打扰和注意的区域。

“上梁不正下梁歪,风流鬼,自食恶果了吧,看看你家里出的几个货色,尽学你祸害人。我得找时间去墓园好好和阿笙哥唠唠嗑,让他带着司大哥去看看你凌家如今的风气!”

凌端听了颜银如此不留情面的指责,第一反应不是生气,而是神经兮兮地往周身看看,“你可别乱说,阿笙和司老好好聚着没空搭理我们。”

“行了,好不容易见着一面,别总和我吵吵,我头疼。”

颜银再次一声冷笑,“那你头还不够疼,敢让我知道你儿子孙子招惹我家阿殊阿乔,我不找别人就找你,我替阿笙哥和司大哥打断你那三条早八百年该废的腿。”

凌端忍不住磨牙,又在周边人余光扫过来时,维持住脸上的微笑。

“你这话可就没意思了,年轻人有自己的路,我们这半个身体入土的人来掺和什么呢。”

“呵呵。”

颜银将他和云阀学来的新潮嘲讽词汇,招呼到凌端脸上。

“别呵我了……看小殊儿领他媳妇说话,果然结婚了就不一样,往年这时间他早没影儿了。”凌端被颜银绊住,到现在还没找到机会去缠季殊分享商业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