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还未来得及说话,季殊就先给他把羽绒服的帽子戴上,再将他拥在怀里往刚通了地暖的简宅走去。

“我没被冷到。”

云乔轻声说明,再抬起自己一直揣兜里热乎乎的手给季殊暖了暖脸颊。

季殊捉住云乔的手,再给云乔揣回兜里去。

颜银在大厅门口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笑,又感叹地摇摇头,这或许就是时光的轮回吧。

元旦三天第一天云乔季殊窝家里。

第二天,云乔和季殊带着颜银去疗养院进行全面的体检,颜银的腰伤一开始不算严重,更多是因为长年劳作带来的损伤,遇到雨季会发作得更严重。

颜银的伤要以养为住,偏偏颜银从小好动到老,一样闲不住,进山采药,回院子侍弄花草,或宅家里雕刻,不拿那点腰伤当回事儿。

但这回颜银没得狡辩了,拍片诊断的结果都说明他的腰伤进一步恶化了,他继续以原本的强度劳作下去,随便一个跌伤或一次偶然的弯腰起身,都可能直接导致他再也站不起来了。

云乔戴着眼镜,逐条细致地和颜银说明他的身体情况,除非他想提前和轮椅为伴,否则他得继续在上京城待到云乔确认他完全康复为止。

“七爷爷,你愿意听我安排吗?”

“听啊,来都来了……”

颜银语气满是无奈,这换别的医生给他检查,他还能不当回事儿地狡辩狡辩,戴着眼镜的云乔比司安给人的威慑更重,他想不听也不太敢。

云乔再蹙眉看他,颜银脸上最后那点不甘愿也不见了。

“你安排吧,你说什么我做什么,多活几年,我家小玲还没成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