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殊的感觉用“食髓知味”来形容更为合适。

翌日,醉酒也不影响颜银早起,但比他起得更早的还有云乔。

颜银也不是一醉酒就断片的人,相反,他会清晰记得自己醉酒时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但醉酒时的行为并不受自己理智控制,第二天醒来都是这幅讪讪的神色。

“早啊。人来的没那么快,你们早饭还吃鸡汤米线吗?我让你罗婶煮。”

“早,”云乔脸上扬起少许浅笑,他侧身继续教完季殊怎么浇水后,他走向颜银扬了扬手,“我陪您去洗漱吧。”

颜银肩膀一塌,点了点头,跟上云乔走去。

随后不久,关于他无视劝告醉酒、以及错认季殊的事情,都给云乔罗列出来,仔细探讨了一番,没有很正面的指责,只是从医学和心理学等多个层面分析颜银犯的错误。

“不会了,真的不会了。”

颜银是真的怵这样的云乔,唠叨起来比……都可怕,偏偏还能一副笑脸对着你,逻辑完整,理由充分,你想耍赖或者翻脸做不到也不敢。

“我暂时相信您了,君诺,记下七爷爷的话了没。”

云乔话落,他抬起的手腕手表上浮现一个拿着小本本的线条小人儿,朝云乔鞠了一躬。

轻轻颔首,云乔对能帮忙他记账的君诺很是满意。

颜银一脸悻悻又后悔莫及地完成今晨分外难受的洗漱过程,出来后,他主动找还在浇水的季殊认真诚恳地道歉。

“阿殊,七爷爷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