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秀鸿眼里,季殊的办公室除了地理位置好之外,简单低调得过分,一件能代表他身价的古玩摆设都没有,就和季殊这个人一样从里到外透着古怪。

“坐。”

季殊抬眸,眼神指了指他对面的位置。

房秀鸿依言坐下,这种拘谨感比他对着自家老子时还要严重,他努力让自己放松些,却发现越努力越难做到。

“最糟糕情况下,我也能活十年。”

十年后,他三十二岁,正好是他没见过面的那个叔爷爷去世的年纪。

“无论你,房振文,房振轩或将来你们生的孩子,都不可能成为九季的继承人,房家持有的5股是我看在母亲面子上,能容忍的极限。”

他一直都知道房家的小动作,背地里收散股,不断试图说服老太太把她的股份拿出来当筹码,培养新继承人什么的。

他们最终的目的是想在九季拥有更多话语权,进而试图在他和老太太死后,占据更大的主动。

但季殊前世不会便宜他们,这一世他都把云乔娶回家了,他只会安排得更妥当更无懈可击,绝无可能便宜这些人。

房秀鸿下意识地反驳,“那……”

他不明白季殊不把九季留给亲人要给谁,这么个庞然大物他还能带到棺材里去吗?

“那就是我的事情了。总之,我已经告诉过您了。”

就因为还有所谓亲人的羁绊在,他才和房秀鸿说这些,否则,他会继续看房家“作”,最后和上辈子一样搭进一切,人财两空。

房秀鸿压下心头的“惊”和“怕”,试图转移话题,下意识就说起他原本要找季殊的正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