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莘烛是最古老的圣神

当事人觉得刺不刺激,张部长不知道,他作为旁观者就很受刺激。

倘若他的假设成立,他的猜想被证实,那么眼前像模像样的人就可能是最古老的圣神。

也是老天爷亲生的最能打的崽。

莘烛并不清楚张部长内心的思想,因他是个外来者。

带着战利品和一群国家公务人员回了炎黄,鲲鹏顺便拐到了燕京,撇下张部长。

黄毛则恍恍惚惚地正襟危坐在鲲鹏后背,等待到达最终的目的地。

鲲,鲲,鲲鹏啊!

黄毛颤巍巍地对下边嚷嚷:“拜拜!我们走咯!”

张部长:“…………”

他能说什么,有公务在身,他又急于向上级报告,自然是不敢耽搁:“呃,那你们……”

深吸口气准备说点什么,鲲鹏轻飘飘地扇了下翅膀,眨眼消失在他眼前。

保持着张嘴的姿态,张部长所有的话语噎在喉头。

“…………”

瞧了眼时间,晚上十点半,他赶忙给文部长发消息:“嗯对,我回来了,他们,呃……”

“他们被鲲鹏带去泉山了,咳咳,我这就上去,嗯,拿到了。”

到了国安总部,张部长才掏出一个小袋子。

“这个?”文部长的目光很复杂,嘴唇紧抿神态慎重,望着一根黑色发丝陷入了紧张的情绪中。

张部长郑重地颔首:“是的。”

“你怎么拿到的?”

从那家伙的头上揪头发应该不简单吧。文部长莫名在意这一点。

张部长讪讪地一笑:“我直接向他要的,他给了。”

文部长:“…………”

与其欺骗造成隔阂,不如正大光明地使出阳谋,起码不会给未来留下隐患,张部长是这么想的。

胖胖的张部长认识莘烛也快一年了,对他的为人处世与性格有了一定的了解。

他认为比起暗搓搓搞事,莘烛不介意看似不合理的有趣要求。

文部长张了张嘴,一时间无话可说。

有道理。

研究员望着这根发丝,很想翻出精致的小盒子,珍而重之地装进去收藏。

它不是一根普通的头发丝,它可是他爱豆的头发丝。

文部长:“…………”

文部长咳嗽几声:“回神了,去分析一下

。”

研究员宛若得到了圣旨,双手捧着一根头发丝,兴冲冲地钻进了隔壁:“兄弟们,干活了!”

嘴角狠狠一抽,文部长开始反思,他是怎么忍受这么沙雕的助手的。

事实证明,莘烛的头发丝也还是莘烛的头发丝。

你爸爸的指甲盖也是你爸爸。

它报废了两台机器。

研究员捂着鼻子跑出来:“咳咳咳,部长不行啊,温度太高,我们的仪器搞不了。”

分明手拿着感觉不到烫,甚至有一丝凉滑,可一检测就不行。

无论如何也测不出来。

别说检验dna了,就算是温度都只有大概数值回馈。

文部长定定地看着冒烟的实验室许久。

他挥了挥手。

研究员兴高采烈地“好嘞”一声,美滋滋地捧着发丝:“部长啊,我爱豆的发丝就送我呗?”

面色沉凝片刻,文部长的瞳仁闪烁不定,轻飘飘地伸出了手掌,“不行,拿来。”

研究员萎靡不振,不甘不愿地耷拉眼皮:“哦,我去扫厕所。”

文部长额间的青筋突突地跳。

“回来!”

研究员嘟嘟囔囔:“部长,再不扫我就得加班了,又没有爱豆的头发能温暖我的心。”

“我怕你被头发直接融化了,说一下刚才火灾的温度有多高?”

“一千零一度。”这还是边沿温度呢。

哪怕做了充足的准备,文部长依旧唬地倒抽一口气,“危险品,需要收禁。”

他艰难地做了决定,胸腔中的心脏怦怦乱跳。

单纯一根头发……

危险。

虽然他不愿意面对,但他得承认,莘烛可能真他妈不是个人。

脱离本体的发丝引起上千度火灾,这绝不是普通非人类的范畴,他没准真的是老天爷的亲鹅子。

文部长捧着保温杯陷入沉思,这好比古代县令忽然发现管辖内沉迷种田的青年是太子。

文部长有点慌,文部长在计算得失。

要不,春节拜访一下?

张部长胖嘟嘟的脸挤在一块:“不用吧,我认为和过去一样就行。”

文部长拧眉凝思,颔首应允:“你去青云市吧。”

在首都坐镇暂时没什么用。

青云市缺少一个润滑枢纽,大泉山与国家机构之间,需要更多的沟通与羁绊。

愣了一下,张部长了然地颔首:“我知道了,我会完成任务。”

文部长:“……嗯。”

空气静谧。

半晌,文部长心思一横,“吨吨吨”灌了一瓶热水:“这次你做的很好,应该可以记大功。”

“密切注视着大泉山的一切动向,包括苍天的微小表态。”文部长的脸扭曲一瞬。

这都现代了,连老天爷都拱出来了。

回到了大泉山,莘烛瞥了眼小红:“这几个血族?”

小红扭头,用后脑勺表达了自己抗拒接收几个丑逼小弟的决心。

莘烛:“…………”

他笑着呼噜饕餮宝宝的脑瓜:“那送给旱魃吧。”

捂着嘴巴,饕餮宝宝:“好哦!”

小红满意莘烛的安排,潇洒地跳下鲲鹏,毫不留恋地转身,留给众人一个矜贵且高冷的背影。

侯爵忌恨地望着那道纤细的背影远去直至消失,才后知后觉地瞪大了双眼。

怎么走了?那他呢?他不是要毫无尊严地跪舔吗?

捆成粽子的侯爵震惊了,千般不甘、万般委屈噎在喉头,变成一堆乱码在颅内乱窜。

最后化作了不解与惶惑:他为什么走了,他不需要他的一切吗?

他不吸他的血吗?

饕餮宝宝嫌弃地拎起他的衣领:“走啦!你看也没用!他不会稀罕你的。”

“为,为什么?”侯爵想不通,莫名生出一股不甘。

凭什么!

他为什么瞧不起他?

饕餮宝宝理直气壮:“因为你长得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