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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白坐在浴池里,长发漂浮在水面,他阖上眼,不受控制地又想到了今晚的事。罗素柔尖叫着说爱魔畜的,还有谢生说的那句,‘我们跟她有什么区别’。

房间里安静,苏长白没关浴室的门,小狐狸在外面跟地毯玩的窸窣声音传来,不觉得嘈杂,苏长白在这细微的声响中更加昏沉。

他的记忆就像有无数道墙,竖立在他的神海中,让他无法看到更久以前的画面。

神海中,他如一条年迈的老龙,用残破的身子,守着这些珍宝一样的记忆,重复的,一遍又一遍,他生命的意义除了跟这个世界一同生死,好像就都在这里了。

不知道泡了多久,苏长白站起身迈出浴池的时候小狐狸探了脑袋进来,用前爪捂着眼睛,呜呜叫。

苏长白习惯想用点灵力把自己身上烤干,但想了想还是作罢,披上浴袍,等它自己干了。

他看到小狐狸的模样,弯了点唇,没有理小狐狸,就那么让它捂着。

小狐狸捂的爪子都累了,叫了半天,也没人应它,终于它试探地睁开了一只眼睛,看到苏长白都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拿起本书看了。

小狐狸:“嗷!”

磨了磨爪子。

苏长白状似不知道它怎么了,湿润的长发散在浴袍上,很快就湿透了,他浑然不觉,用纤长带着粉的手指慢慢翻着书页。

看了大半小时,头发还是湿的,苏长白却不打算再等它干了,站起来,光脚踩在地摊上,示意小狐狸过来。

小狐狸跑了过去,仰起脑袋。

苏长白把折起来的那页给小狐狸看,“明天给你做这个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