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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琢默默看着他,没说话。

“你行动自由,叠被铺床都得心应手,下厨也流畅,比那个大睁两眼的傻子办事还利落。可殷未在场,你就又是烫手又是行动不便,一口一个自称瞎子卖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苦肉计!你若当真心善,怎会给朕如此薄被!分明是存心使坏,谁要你现在来惺惺作态!”

沈灼一阵怒斥之后便咳得说不出话来,殷未只能丢开这边又去给他拍背,安慰道:“陛下您少说两句吧。喝口姜汤压一压——”

沈灼吼道:“朕不喝!咳死也不受小人的恩惠!”

殷未无奈,“他真不像你说的那样。他看不见,行动不方便,是千真万确的。”

“你信他?”沈灼红着眼看殷未,“那你是觉得朕无理取闹了?”

经典台词了,但从陛下嘴里说出来怪怪的。殷未没接话。

“好啊,你觉得朕是累赘了!”沈灼把他的沉默当做默认,怒火一下子就起来了,撇开殷未手,嗓音颤抖,“他说什么你都信,他略微烫红了些皮你都心疼,朕咳死你都觉得是活该!是不是在你心里,阿猫阿狗都比朕重要!你恨朕到这种地步,是不是朕死了,你都不会流一滴泪?!”

殷未一个头两个大,哪就到要死要活的程度了,他哪只眼睛看出自己要他咳死了?

正在殷未不知如何是好时,沈琢默默拿了医药箱过来,拿出一盒感冒药,递给殷未:“陛下抗拒我,我理解。毕竟事关阿未,我绝对不会退让。各凭本事吧。”

殷未接过感冒药,抠出一粒来,端上姜汤一起递过去,“陛下……”

沈灼偏过头,抿紧了唇,一脸的不屈。同时闷声咳嗽,震得胸膛像老风箱似的。“让朕咳死算了。也算扫除封建余孽,历史的车轮从朕身上碾过去吧。”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陛下从哪学的这些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