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坦尼斯身披着斗篷，乘骑着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策马立在不远处的山岗上，俯瞰着整座战场。

“戴佛斯，你觉得我们这一战会取得胜利么？”

他的面色波澜不惊，然后突兀的开口问道。

而作为史坦尼斯最为信任的幕僚，洋葱骑士戴佛斯·席渥斯一直是他询问意见的对象，他同样乘骑着一匹战马跟随在史坦尼斯的身边。

但这一次戴佛斯听到了史坦尼斯的问题微微愣了一下，然后转过头来不可置信的望向了对方。

“当然。”

“史坦尼斯大人，您”

所有风暴地的将士，包括洋葱骑士在内，他们当中有许多人都对于这一场战争充满了信心。

原因是除了洋葱骑士以外，大多人都没有经历过人类和异鬼的战争，以及后面巨龙的龙焰和多斯拉克人的铁蹄。

出了君临和王领以外的百姓，与其让他们相信一个七岁就离开了红堡流亡在厄索斯大陆的王子，他们更愿意相信自己头顶的领主大人。

这也是之前七国政局的弊端之一，他们只知道头顶的贵族老爷，甚至不知道统御七国的是哪一位国王。

尤其是坦格利安的军队中还有许多的野蛮人，对于风暴地的普通百姓和士兵来说，多斯拉克人甚至就只是一个传说，他们坚信韦赛里斯是暴君，自己才是正义的一方。

而洋葱骑士的信心源于他的忠诚，并且对于史坦尼斯的崇拜，而如今听到史坦尼斯这么问，他的内心突然有些慌张。

因为他听出来了史坦尼斯话语中的不自信，他对于自己所发誓效忠的封君太了解了。

而当一个指挥官自己都不自信的时候，这一战

“没什么，戴佛斯，我就是随口一问。”

然而史坦尼斯没有去听戴佛斯的回答，他开口打断了对方想要说的话，面色平静看不出来喜怒。

随后拨转马头从山岗上下去，告诉身旁的传令兵准备撤军。

而洋葱骑士看到了史坦尼斯离开，看着他的背影，又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前方不远处的战场。

最后微微咬了咬牙，拨转马头跟上了史坦尼斯的脚步，肩膀上的斗篷随风飘动，骑着马从山岗上跑了下来。

“撤！”

“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