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亚平皱眉说:“还能怎么办,我现在已经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只能动用一些老关系走走看了,不管成还是不成的,总得试试。”

邬大光瞧着胡亚平说话一副没有信心的模样,一句话也不敢多说,自己日后到底是进班房还是能在外头过自由日子,所有的赌注都压在胡亚平的身上了,这种时候,不管胡亚平能操作到什么地步,自己都得承受结果。

邬大光心里断定,胡亚平不敢轻视这件事,毕竟自己当真出事了,他在浦和区就失去了唯一的联系脉络,湖大广场的事情迟早还是要排查到他的头上来,到了那个时候,他就算是想要有人向他通风报信也不可能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胡亚平现在只有竭尽全力的保全自己才有可能杜绝后患。

胡亚平让邬大光准备一份厚重的礼物,邬大光有些疑惑地问道:“到底厚重到什么地步?”

胡亚平不耐烦的口气说:“送礼这样的小事,还要我手把手的教你不成?总之把你最厚的家底都拿出来就行,这次要送的对象可不是一般的主子,他在省里说话完全可以翻云覆雨,到底能不能打动他,让他出手帮你一把,就看你送的宝贝能不能打动他了。”

胡亚平一说出这话来,邬大光顿时明白过来了,以前倒也听胡亚平渺渺的说过一回,他省委的常崇德副省长是大学校友,彼此之间关系相当融洽,几次上上下下的调整位置,都是拜托了常崇德帮忙的缘故。

按理说,这样的老关系,胡亚平难得用一次,每次也都是用到最关键的地方,这次他可能真的是黔驴技穷了,为了帮自己渡过难关,连最后的一张底牌都贡献出来了。

邬大光的心里不由一阵感激,不管怎么说,胡亚平舍得把这层老关系为了自己拿出来用,那就是天大的恩情。

他顿时明白了这次送礼的重要性,对胡亚平点头说:“老领导请放心,我这就回去把私藏的最好东西拿过来给你过目,你要是不满意,我还可以再去找。”

没有多少时间让邬大光去找寻更好的礼物,他这次是把自己压箱底的两个好货全都给带过来了。

胡亚平的办公室里,邬大光再次来到省城的时候,手里多了两个精致的礼品盒。胡亚平知道邬大光手里的东西虽然小,但是价值必定不菲,于是用眼神示意他打开看看。

邬大光小心翼翼的打开第一个礼品盒,里面装的确实一块手表,胡亚平左右看了一会,微微有些皱眉道:“这手表有什么稀奇吗?”

邬大光赶紧解释:“这只表是由瑞士著名手表制造公司百达翡丽于1980年打造的,名为‘保罗纽曼’的劳力士手表,它曾经在拍卖会上卖出76万英镑的价格,全世界同款的手表只有200多只,这手表我收藏了近十年了,现在的价值应该比以前更加贵重了。”

胡亚平轻轻的点头,想起前一阵子,好像听谁说起过,京城某位高官落马的时候,纪检部门从他的私藏中找到一块瑞士表,据说是制造于1932年的,是世上独一无二的超大型单按钮记时腕表,曾经在瑞士苏富比拍卖行以110万英镑的高价成功拍卖,眼前的这块表要是跟那块表比较起来,显然要逊色多了。

胡亚平又伸手打开另一只礼品盒,邬大光赶紧小心翼翼的在一旁呵护着,好像生怕胡亚平手重些,就会把里头的东西碰坏了。

打开一看,却是一个看起来相当精致的鼻烟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