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陈大龙接到省城老朋友胡长达打来的电话。

“陈县长,你可真有本事,本来我和常副省长还担心你要得罪人,可是刚才对方打电话过来答应你提出的条件,只要你让普水县公安局放出余丹丹,一切既往不咎!”

苦心安排了这么长时间总算是达到了自己心里想要的目的,陈大龙很高兴。

“有你老兄在省里照应着,老子怕他个鸟!”

“拉倒吧,这样的结果对大家都好,你小子还不赶紧见好就收?”

“行行行,既然你老兄发话了,我敢不从?”

陈大龙接听胡长达电话的时候,声音里透着一股难得轻松,“早这样多好,弄的省公安厅的童副厅长被处分不说,还得费尽心思给卢处长下套子?这世上没有任何一场胜利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一场没有硝烟费心劳神的‘战争’总算是划上了终止符。”

贵妇人离开后的当晚,余丹丹再次从看守所大门走出来,她站在看守所大门外,深呼吸一口空气中自由的气息,头也不回大步离开。

在看守所里的时候听狱友们说过,一旦出了看守所千万不能回头,否则意味着不祥的兆头。

余丹丹此次二进宫出来后,心里对陈大龙的无比仇恨几乎膨胀到了极点,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愣是在短短的几个月之内二进宫,从此声名狼藉成了众人眼里唾弃的人生有污点的人,余丹丹从心底里并没真正打算屈服,却又不得不暂时低头屈服。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余丹丹默默在心里发毒誓:总有一天要陈大龙为今天的事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几天后一个下午,陈大龙正在县长办公室处理公务,听到门外走廊传来嘈杂声。

“我找陈大龙谈点事,你非拦着我干什么?”年轻女人尖锐的嗓音听起来很不舒服。

“余总,陈县长今天时间安排比较紧张,现在正有下属在里头汇报工作,要是余中找陈县长有什么急事的话,待会等汇报工作的人出来我先进去请示一下陈县长,问他有没有空接待余经理,行吗?”门外传来政府办主任刘志宽解释声音。

“你算个什么东西!这县政府大楼里头,我余丹丹想要进谁的办公室难不成还要你一个小小的办公室主任同意?在我眼里,你不过是陈大龙的一条狗!不对,说你是狗我算是抬举你了,就你这样的连狗都不如!”余丹丹哪里会把小小的县政府办公室主任放在眼里,凤眉一挑杏眼圆睁,伸手指着刘志宽就骂开了。

余丹丹今天原本就是故意挑衅,两进看守所她也算是本地名人中的名人了,一个还没结婚的姑娘家如今被各种流言蜚语缠身,要么是包庇通缉犯,要么是通缉犯的保养女人,所以才这么有钱……成为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走在普水县大街上几乎能从每个人的眼里看到“笑话”两个字,这一切的一切在余丹丹心里认为都是拜陈大龙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