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比有些人胆小如鼠——”
低沉却字字清晰的鄙夷戛然而止。
原是本来蹲在地上的厉执眨眼间捏住尉迟慎的喉咙,只再稍微用力,他定要断气而亡,吓得晏琇脸色顷刻煞白。
“哪怕我确如你所说,不该在此时将他推开。但是……你敢再强迫他,我杀了你。”
却最终只留下这样一句,厉执蓦地松了手,再不看任何人,托着已捣碎的草药转身回去屋内。
“司劫劫,”而才一跨进去,厉执快步蹲坐在床边,满目阴鸷悉数隐去,一边细细将草药往剩下不算严重的几处伤口涂抹一边轻声问道:“可有什么想吃的?”
“趁养伤这段时日,你大可随意指使我,我给你当牛做马,绝无怨言。”
“……”却等了片刻,没有听到对方回答。
厉执疑惑抬眸,本以为司劫睡着了,结果出其不意地猝然撞入他深冗的眼底。
“吵架了。”
听他笃定的低语,厉执微微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他必是听见门外的动静,也不知听去了多少。
倒觉得这种事没必要再给他徒添烦乱,厉执便含糊道:“啊,还不是那尉迟腰子……老是欺负我家阿琇。”
“你最害怕的,是在你和晏惊河之间,晏琇更在意晏惊河。”
“……”
闻此,厉执哑然又看向司劫,嘴巴大张着,半晌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