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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忍孟老的儿女惨死,便模仿先帝的声音,让他不必对孟老的儿女下死手,只需要扔到罪奴堆里,找个日子尽快发配到边疆,路上是死是活,且看天意吧。”

江与月说到这里,薛臻齐实在听不下去了。他将先帝视为明主,忠心耿耿,宁愿放着京城的大官不做,子孙们的富贵也一并舍了,陪同小王爷来江北,安心做一个幕僚。

现在江与月告诉他,他所效忠的先帝并不是一个仁德之君,而是一个欺师灭祖的卑劣小人,他如何能接受?

他提出一连串的质疑:“先帝为何要杀孟老一族?你说你模仿先帝的声音骗过了唐岳山,据我所知,唐岳山可不是那么好骗的人,他难道连先帝的声音都分辨不出?”

面对质疑,江与月也不急,清了清嗓子,再开口,已经是先帝的声音,“为何要杀孟老一族,我无法告知你们。虽然我知道,但此事关系重大,我没有铁证,不敢说出来。”

他转头面向薛臻齐:“怎样,我模仿的像是不像,是否能骗过唐岳山?”

薛臻齐呐呐说不出话,声音太像了。

在明德殿的龙床上,用这样的声音说话,别说唐岳山了,就是他,也未必能分辨出来。

金瑞问:“我们如何才能知道先帝要杀我外祖一家的原因,是不是还需要一个人站在你面前问你?需要谁,我去找。”

江与月道:“不必,我已经说了,此事关系重大,若说出来,必然会动摇国本,所以没有铁证之前,我不能说。”

动摇国本?金瑞蹙眉,到底什么事,竟然能动摇国本?

“今日我能说的都已经说了,算是还清了孟老对我的帮助,所以恕不能再多逗留,告辞了。”

江与月拱拱手要走,金瑞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