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很难界定。”

莱特缓缓道：“一方面，真正作恶的海贼，和不曾为恶，但因自身威胁‘被定义’成海贼，是两码事。”

“另一方面，即使不曾为恶，但承认‘海贼’这一身份，本身便代表了挑战秩序，助长为恶的气焰，甚至会间接造成危害——即使他们是在做好事。”

“所以，目前能够维持着海贼之名，但实际上没有危害的海贼团，几乎没有——这只在不成气候的小海贼中才可能出现。”

“一旦名扬天下，你就会被人效仿，被人崇拜，被人追随——由此引发的一系列影响都是不可控的。”

“你自己没有为恶，但你的崇拜者，追随者，效仿者为恶，也是算在你头上！那么你的名，便是‘恶名’，‘海贼’这个身份，便恰如其分了。”

“而对付名副其实的‘海贼’，现在的我，即使不下杀手，扔进推进城也是免不了的。”

艾斯目瞪口呆地看着莱特，莱特讲的这些，是他现阶段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的。

就算是莱特，也是亲身经历了很多事件，直至身为中将，才明白了这些道理。

世事总是如此，非黑即白的世界，只是理想主义者的一厢情愿罢了。

“卡普先生对你们的教育实在是太粗暴了些。”

莱特拍了拍艾斯的脑袋：“大概他也不会对你们说这些话吧……只会用拳头说话的老头子。”

“哈……是呢，爷爷的道理，就是拳头！”

艾斯笑起来：“所以，自从萨博那件事以后，我一直在迷茫，我能想到的，可能给我答案的，只有您了，莱特先生。”

“那时候，我想要为萨博报仇，达旦阻止了我，她对我说——”

“毁了萨博的是这个国家、这个世界，像你这样能干什么？你老爸以死改变了一个时代！等你成为这样的男人后，要死要活随你便！”

“我老爸……是海贼王，哥尔·d·罗杰！”

“……”

莱特没出声，艾斯惊讶地抬起头：“您不惊讶吗？我老爸的名字？”

“为什么要惊讶？”

莱特微笑起来：“我老爸，还是萨博的爷爷呢！”

“！！！”

“哈？？！”

原本还有些阴郁的艾斯，被莱特一句话雷得外焦里嫩。

“咳！”

莱特咳嗽一声：“那个不重要……”

“不不不！莱特先生……那个非常重要！”

艾斯一跃而起，激动地抓住莱特的袖子：“您刚才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