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岐说:“流云灯要放在新梧宫,灯芯靠血燃起,一日都不能灭。”

明飞卿听得云里雾里。

他看见淮瑾把这盏灯捧在怀里,满怀希望地往新梧宫赶去。

流云灯被放在新梧宫朝阳的位置,淮瑾刺破左手腕,一线血灌入蜡烛中,流云灯的光乍然明亮了起来,几乎能把整个新梧宫照成白昼!

张岐:“只要此灯不灭,陛下和君后,就有来生。”

一年来,淮瑾第一次笑出来:“你做得很好,国师。”

明飞卿:“?!”

谁要跟这块破玉有来生啊?!

他凑过去,鼓起腮子用力吹,想把烛火吹灭,断了和淮瑾纠缠不休的来生。

在淮瑾眼里,就是一阵针对性极强的风在扑烛火,他立刻上手护住了烛火,手被火光灼伤了也不知道疼。

张岐心疼地提醒:“只要血续得够,再大的风雨都扑不灭这盏灯。”

明飞卿:“”

淮瑾还是怕有意外,于是下令,闲杂人等不得进出新梧宫。

“朕不会让它熄灭的。”

淮子玉近乎魔怔,他眼里只有流云灯的烛火之光了。

张岐叹道:“陛下,你若执意如此,我也不敢再劝,西溱势衰已成定局,有此灯或能赎罪一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