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明飞卿而言,这个吻冗长到令他难以忍受的地步,形同处刑一般的煎熬。

终于,淮瑾放过了他,他捧着明飞卿的脸颊,一字一字认真地道:“你不脏,一点都不脏。”

他说这话的样子真是格外真诚动人,可明飞卿忘不了他前世的嘴脸。

他反问:“我不脏,但我不祥,对吗?”

犹如利刃锥心,淮子玉的心凉了一瞬。

明飞卿趁机推开他,转身离开,他的影子被阳光投射在正殿的地上,淮瑾伸手想拉住他,却连他的影子都抓不到。

这之后,有整整半个月的时间,朝臣都致力于让淮瑾废后。

在两国关系微妙敏感的时期,西溱的皇后能在皇城脚下做出亲近敌国君主的事,实在是天怒人怨的荒唐事!

但淮瑾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硬是把这些奏折都挡了回去。

明飞卿的地位丝毫未被撼动。

宫里人人都看得出来,新梧宫薄情似冰,哪怕君上如此袒护偏爱,帝后之间依然隔着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

淮瑾应付完前朝的烂摊子,失魂落魄地进了景华宫。

苏秋的眼睛好了,她是这座溱宫里最通透之人。

淮瑾幼年缺失母爱,后来在荼州将苏秋视为半个母亲,前世苏秋离世时,他还未来得及把这份恩情还上。

这一世他在弥补,也在惯性地索取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