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南炙笑道:“你以为孤会忌惮淮瑾?”

“但你确实是因为打不赢淮瑾才出现在这里,不是吗?”

耶律南炙显露出几分不悦,他抓过明飞卿落在肩上的长发,放在鼻间轻嗅,“走到议和这一步,只是因为孤想你了。”

明飞卿没有扯开自己的头发,只是以冷眸直视着他。

耶律南炙似乎生出几分愧疚:“从前是孤用错了方式,你跟孤回南国,孤好好待你,淮瑾能给的,孤都能给,还都是更好的!”

明飞卿觉得这话好笑,他双眼微弯,眸里盛着天光,耶律南炙心都跟着颤了起来,他以为明飞卿这是答允了,不想下一刻,明飞卿忽然变脸,冰冷冷地道:“你做梦。”

耶律南炙的笑意全失:“你知道做君主最大的好处是什么吗?就是孤就算是做梦,也有能力把梦境弄成真的。你不会真以为南国已经走到不得不议和的境地了?孤只是想借着这个理由来西溱见见你,顺便劝你跟孤回去,你若是听话,自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西溱也能有短暂的太平,你若是倔强不从,那就是害了整个西溱。”

他凑到明飞卿面前,气息都扑到对方脸上:“你猜这场战再打起来,淮子玉能有几分胜算?”

几乎一半不到。

西溱百余年来都不是南国的对手,那次打成平手停战,一是因为淮瑾韬光养晦三年拼尽全力,二则,南国境内天灾人祸不断,多少于前线战事有影响,就算是这样,西溱也只是侥幸打了个平手。

明飞卿知道,耶律南炙在拿整个西溱威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