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认定,是因为我不祥,才害了那二十万将士?”明飞卿头一回对淮瑾感到绝望,“我在你眼里,只是一颗玄乎其玄的紫微星是吗?一旦我不能给你带来好运,你就认定我是个祸害?”

“我当年是为了谁被抓去做了三年战俘,你忘了吗?”明飞卿敲了敲淮瑾的心口:“淮子玉,你对我说这种话,你有没有心?”

天青忍无可忍,上前推开淮瑾,张开双手挡在公子身前:“殿下比乡下的猪还蠢!公子的手是为了给你做饭被油溅红的,你以为是什么?你怎么能这么欺负他!”

淮瑾眉心颤动,却不曾道歉,踩着地上那块酥肉出了山月阁。

明飞卿起了大早忍着膝盖酸痛的苦楚做下的午膳,他一口没碰。

这时细春匆匆忙忙地赶来,她本不在山月阁侍候,但事情紧急,也顾不得许多规矩。

“少君!外头传你的谣言传得厉害!”

细春复述了几句最不痛不痒的歌谣,其余那些,用词实在龌龊恶心,她哪敢让明飞卿知道!

明飞卿心中毫无波澜。

这些谣言,他早就领受过了。

他在南国受到的折辱远比这些歌谣过分,如今他竟有些麻木。

耶律南炙为了羞辱他,曾让南国的状元写他和明飞卿的淫词艳曲,他甚至亲口念给明飞卿听,然后再让人大肆宣扬到南国民间。

不仅出话本,还让宫中画师亲自画图,照着明飞卿的脸画得栩栩如生,再用这张栩栩如生的脸,画成那些春宫图的主角。

做战俘的三年,明飞卿是南国上下人人都可意淫的下贱之流。

这些事,淮瑾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