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淮瑾拦在门口,不让他离开,咬牙切齿,“就因为西征的不是我,你就又对我不冷不热?”

“殿下对我说谎,就该承受代价。”他铁面无私。

淮瑾却看破了另一层:“你是认定我会死在战场上,所以才对我和颜悦色,如今我死不了,你很失望是不是?”

“殿下英明。”明飞卿没有反驳,反倒夸淮瑾聪明,就差挑明说“是的我就是看在你快死的份上才对你好如今你死不了就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淮子玉松了扒门的手,自嘲地苦笑一声,他扔了手上的被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山月阁。

天青等他走了才上前捡起地上的被子,与明飞卿说:“怎么办,殿下好像真地生气了。”

在天青看来,公子今日这般态度确实很伤人。

“我没空管他高兴与否。”

明飞卿叹了一口气,他要操心的是祈福大典和二十万条人命。

淮瑾伤不伤心,于如今的他而言,很是无关紧要。

祈福大典定在了六日后,大军西征则在一个月以后。

淮瑾忙起了军务,又和从前一样不着家,他不回来用膳,也不会再派人和明飞卿解释。

两人一夜之间疏离起来,变得无话可说。

明明还未入冬,东宫上下,却已经覆上一层冷气。

直到祈福大典的当日,明飞卿进宫后,才在泰和殿和淮瑾打了个照面。

从前这种冷战的局面不是没有,但多数是明飞卿先低头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