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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的母亲没说话,眼泪却流了下来。

江栩愣住,随后听男孩的父亲说,“他……走了。”

“什,什么时候?”江栩诧异地睁着眼。

“两天前。”男孩的父亲面容沧桑,他抹了把脸说,“他登记的时候那张照片可以还给我吗?他长大后就不爱照相,我们想留下那张。”

“好。”江栩让人办理注销,又拿起小男孩的那张一寸照仔细看了看,照片上的男孩不情愿地看着镜头,面上没有一丝笑容,眼底是很重的黑眼圈。

送走那对父母后,江栩低着头没说话,前台宽慰她说,“抑郁症患者很多都这样的,今天还好好的,第二天就……我们上个月,有一天就遇到四个一起来办理退卡的。”

一般进来登记的用户都会配备一张类似会员制的卡,进来时会刷卡进入,像上班一样,每个人都会有一个月登记表,只要刷卡进来,查询个人时,就可以看到个人当月共出现在轻松室多少次,以及进入了哪些区域。

前台有四台电脑,每一台电脑都显示着监控区域的画面,江栩盯着休息区看了会,目光又转向了猫咪室。

那个小男孩应该很想进去玩一次的吧。

可惜,他再没有机会了。

晚上江栩回到家接到了梁嘉的电话,“退学这么久忙什么呢?叫你过来玩也不来。”

江栩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完才说,“去轻松室帮忙了。”

“夏娜娜呢?”梁嘉问,“最近她朋友圈都不发了,该不会是分手了吧?”

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天生的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