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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院里漂亮的女人不少了,把心思多放些在正事上,听说那两边最近都不太安分,等你再打一次胜仗回来,到时候支持你的人会越来越多,外面都是民主投票选举,我们也可以与时俱进。”

“你是说……?”孤狼心念一动,方才因为女人产生的种种愤懑与不甘尽数化作虚无,此刻只剩下对权利和地位的渴望。

二长老磕了磕烟杆,“去年要不是孤燕突然出现,孤鹰早就死了,能继承族长之位的人只有你。”

想到那位便宜大哥,孤狼忍不住问,“你说他……以后会恢复吗?”

三个月前,那位便宜大哥受了伤被族长秘密带回,并宣布他是孤家流传在外的血脉,原本几位长老都是持反对意见,可偏偏大祭司几次占卜的结果都是部落将有大灾难,神女更是将部落存活的希望寄托在这位昏迷不醒的男人身上,说他是部落未来的救世主。

救世主?

要说这不是族长的阴谋,孤狼都不信。

可大祭司和神女只听从上天的旨意,要说他们合谋自导自演这么一出戏,孤狼也是不信。

毕竟自己当年也是大祭司占卜得出的狼战将,要不是大祭司,他如今也混不到这个位置,可神女那句话到底是让他不舒服,什么叫救世主?

部落以后会发生什么,所有人都不清楚,只有大祭司和神女知道,但如果是发生战争,他孤狼才是整个部落的救世主!

凭什么一个横空出现的昏迷不醒的男人会成为他们的救世主?!

几位长老担心这个凭空出现的孤燕少主不好掌控,在救治时秘密做了手脚——部落盛产一种蛇毒,服用后会让人产生幻觉,甚至每天都周游在自己所幻想出来的幻境中,在这个幻境里呆久了,会不自觉遗忘过去的一切。

这一批受伤的几个人全都服用了蛇的毒液,初次醒来后都呈现一种茫然状,几个长老原本想把几个同样受伤的保镖灭口,但族长上任不满一年,族内不能见血,为保险起见,几位长老在议事会商议后,决定每人领走一位,放在身边以防万一。

而其中一位烧伤最严重的,则被孤狼领走,原因无他,这位烧伤的看起来除了面目吓人以外,身姿倒是比其他几位看着更壮实,而且他明明是几个当中伤势最重,却是第一个清醒的,恢复程度快得离谱,让孤狼很是满意。

部落的毒和药都比外面的功效厉害百倍,甚至泡着药长大的族长的血可解百毒,但长老禁止了族长献血救人的方法,担心他的血会分解掉蛇毒——更担心族长发现。

给几位昏迷不醒的人服用蛇毒一事,是几位长老秘密商议的,族长自然不会知晓,直到现在,他都以为孤燕忘记过去是车祸导致的后遗症。

大祭司也自然考虑到长老们所担心的事,对此事算是默许的态度。

而且即便族长日后知晓,几位长老也有法子应付——毕竟族长孤鹰和孤燕乃同父异母,算得上血脉相连的亲兄弟,如若孤燕以后有了二心,族长仁慈,定不是他的对手。

倒是兄弟自相残杀也是个好兆头,到时候战将军孤狼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二长老嘬了口烟,“恢复?不可能,除非他本身还有比蛇毒更厉害的毒,或者族长放血替他分解蛇毒,族长刚上任不久,不会献血的,大祭司也不会同意。”

“你们真的信了他的身份?”孤狼还是持怀疑态度,“头发真的没人做手脚?”

“他在母体时受过蛇毒,所以出生时头发是黑色,老族长把孩子和外面一个死婴调换了,我们一直以为孩子早就死了。这么多年过去,要不是族长拿出证明,谁会相信那个孩子还好好活着。”二长老说到口渴,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润了润喉,才说,“至于头发,大祭司和药医替他恢复的,他们俩没有理由合起伙来骗我们,而且孤燕醒着的时候去过族人谷洞,如果是冒充的,踏进去那一刻就七窍流血了,他却好好地,这只能证明他身上流着上一任族长的血脉。”

二长老说着顿了一下,“我比较奇怪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他的蛇毒竟然还好好地被控制在腿上。”

孤狼不以为意,“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你不知道,蛇毒发作最是厉害,阴雨天疼痛难忍,外面普通镇定剂都控制不了,他居然忍了十几年。”二长老抽了口烟,中肯地点评道,“此人心性坚韧异常。”

“十几年?”孤狼眉头一跳,“你怎么知道他忍了十几年?”

“这……药医说的。”二长老低头去摸烟袋,但那一瞬间略微不自然的表情还是没有瞒得过孤狼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