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姐上完香,进了里屋去休息了,其他三人坐了会,有些饿了,于是提议其中一个出去买饭,留一个守在门口,一个守在屋里。
小石头一直没吭声,留在屋里的那个几次走到他跟前,检查他嘴上的胶带有没有封住鼻子。
“说起来也有点奇怪。”门口的打开一条门缝,冲屋里的人说,“我今天一下午没听见警笛声。”
屋里的也愣了会,“是啊,按理说,他们今晚就应该报警了,难不成真被红姐说中了?”他回头看了眼墙角安静的小孩,“这孩子真是个什么野种?石家人不要了?”
门口的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像,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他扯了扯衣领,“算了,不说了,明天我们送完人就回去了,坚持到明天就行了。”
“嗯。”
整个房间重新安静下来。
小石头什么都看不见,只是依靠在墙壁上,听着边上那人的呼吸声,门口有人,边上有人,他逃不出去。
自救没办法,身上也没东西可以留下来作记号,明天要去哪儿他也不清楚。
他什么也看不见,迟来的恐慌再度把他包围,他们说的话也一直钻进他耳朵里。
野种。
是什么意思?
是说他吗?
小石头靠在墙上,又冷又饿,忍不住哭了,又默默吸了吸鼻子,告诉自己不能哭,妈妈说过,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