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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看着她却是问,“你怎么站这?”

“等人。”她言简意赅。

大哥挥手让司机把车开出去,随后站到她边上,徐徐点了根烟。

那架势俨然是要陪她一起等。

“这儿最近不太安全。”他像是解释。

半雪心里冷笑,最不安全的地方就是她待会要进的那个家。

当然,她什么都没说,在这个家里,她早就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时候表现得柔软才能获得更大的利益,而什么时候又该表现自己,为四太太谋取一点赞赏和石老大的垂怜。

忽然一个中年妇女跌跌撞撞地奔过来,朝着大哥的方向就磕头跪下了,“大少爷,你饶了他吧?好不好?他知道错了!你饶了他吧!”

大哥俨然一副被打扰的不耐烦的模样,一挥手,几个保镖冲出来,抓住妇人的两只手就往外拖。

那妇人又哭又喊,忽然看见了边上的半雪,立马手脚并用地往她跟前爬,边哭边喊,“四小姐,你菩萨心肠,救救我儿子!求求你救救他吧!救救他……他只是不小心!他真的是不小心啊!”

半雪曾经在四合院里,在练武场里,在格斗场里,在马场里,在各种但凡石家人出现的场合里,都见过这样的画面,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全部软着膝盖跪在地上,冲他们哭着喊饶命,求饶,流了不少泪哭求得不到饶恕,随后撞墙自尽的也有。

半雪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四太太说她这样不好,让她应该像个女孩一样柔弱地捂住眼睛,这样石老大才会体谅她是个女儿家,所以才会想着要哄哄她。

可半雪做不到,她从三岁记事起,进入这扇门后,所有的色彩都变成了鲜明的红色。

那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