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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后面的发展有些微妙,他次次救她,护她,甚至被她刺伤时仍毫不介怀,几番跟着她,让她做决定做妥协,成了“他”的人。

如今朝夕相处这么久,她对他的陪伴早已习惯,也早早将他当做自己人,不,确切说来,她已经将他当做以后共度一生的人。

是以,长歌的挑衅她不理睬,四九电话里提到的那句替身她更是不为所动,几个来教她画画的老爷爷们时常惦念的另一个名字她也时不时听到。

她虽困惑这个人是谁,却从没好奇地去问,因为直觉告诉她这个女孩不在了,更甚者这个女孩是枭爷很亲近的人,是枭爷的一道伤疤。

她不愿揭开。

燕廷枭坐在椅上,抬手拉她到自己腿上,翻看着她手里的那本速写本,声音很低,“她很喜欢画画,三岁就开始学了,后来一次宴会上,那几个老头们看上了她,抢着教她画画。”

江栩轻声说,“她画得很好。”

“那几个老头也是这么说。”燕廷枭握住她的手,脸埋在她的肩颈,深吸了一口气才道,“车祸,她坐了我的车回家,路上遇到了车祸。”

江栩没说话,只低头看着手里的画,画上是一片湛蓝的海,海浪翻飞露出鱼肚的白,沙滩上有几行脚印,两行大的,两行小的。

她的指尖在脚印上轻轻摩挲着,随后伸出另一只手摸着枭爷脑袋上的墨发,她轻轻地梳理,像梳理小动物的毛发,动作轻柔至极。

燕廷枭偏头咬住她的脖颈,江栩吃痛抬头,双唇就被男人覆住,他吻得缓慢而用力,齿间有淡淡的尼古丁味充斥着,混着他独有的气息,霸道冷冽,直直逼近江栩的胸腔,压得她呼吸不能。

“枭爷?”

他力道越来越重,嘴里隐约漫出一股血腥味,江栩终于用力推开他,就见男人眸底猩红一片,他低着头,第一次在江栩面前流露出别样的情绪,似孤单,似受伤,似难过。

“我很后悔,让她坐我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