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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少年起身,对着小楼边的无尽风月张开手臂,闭眼感受着湿润的空气和花香,回眸对她朗声道:“你做我的知己友人,我保你一生无忧,你信不信我?”

她与少年的眼神在空中相遇,半晌,干涸的心田变得湿润而微热,她垂下眼,声音柔和得不像话:“好,我信你。”

可是后来她才发现,这个看似单纯洒脱的少年郎,并不如他的表象那样简单。他是衡阳王世子,自小熟读诗书礼仪,无论是剑道书法,品茗鉴花,样样在行,唯独缺了爱人之心。

他说到做到,带她回府安置,视她若友人,闲暇时与她博弈论琴,带她赏花,为她重金买下一坛三日醉。

后来老王新死,他手握重权,娶了自己的表妹为妻,仍旧对她很好,连他的王妃都嫉妒不已。

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她与他之前的沟壑,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巨大。

从少年到青年,他眸中思绪深邃不可知,原本带着清冽少年气的面容也变得优雅而成熟,其中令人不可自拔的男人味,没人比她体会更深刻。

她不可自拔地肖想他,每个深夜里都会梦见他的样子,不论是少年时代在树下舞剑,还是青年时白衣广袖,言语甚寡,犀利冷淡。她甚至会梦见他把自己压在榻上,由浅入深地吻她,把她视若珍宝。

可是梦醒来,她却羞惭懊悔,在他面前仍旧极力克制住自己的迷恋与倾慕,仿佛自己只是个清风霁月的友人。

直到四年前,他离开王府,去了某个地方很久,最后带回来一个小姑娘。

那个小姑娘还没长开呢,稚气一团,眉眼间的精致秀美,让她很笃定这孩子将来会是个大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