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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七队的,叫赵桂花。”

“赵桂花?”茵茵想了想:

“好像还真是我们同学呢,她今年多大?”

他们江北乡下上学晚,规定是八岁以上才能上一年级,茵茵是八岁开始上的,有不少人家的孩子都是九岁、十岁上的,如果比她大上一两岁有可能是小学同学。

“十八!”

“那兴许就是她了!”

茵茵记忆好,顿时脑中就出现了这个赵桂花的形象。

赵桂花和茵茵小学一年级同班,她只上了三年小学就不上了。

那也是个苦命的孩子,茵茵记得她好像是没爹没妈,跟着爷奶在她大爷家长大的,比喜子哥还不如呢。

两个苦命人凑在一起,茵茵心有些沉。

回到家,茵茵拿出两个茶缸子和两条新毛巾递给苗于喜:

“喜子哥,明天你要结婚了,老妹也没啥好送你的,这两茶缸子和手巾就给你和嫂子吧,别嫌弃礼薄啊!”

苗于喜哪会要她一个小孩儿的礼,说啥都不收。

茵茵硬塞给他:

“拿着吧,我三哥我也送了的,你们都是一样的!”

她当然不会告诉他,都给三哥准备了啥。

茶缸子和毛巾都是上回竞赛得的,送他也不会太突兀。

苗于喜心里的感动难以诉说:

“行,喜子哥记住你的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