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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多么熟练的找一个工具人来打发时间。

傅家虽然事多,但多少还懂点待客之道,时鹿往上走没几步,就有人领着她坐上了车。

五六分钟后,时鹿便站在了傅家老宅的大门前。

白墙灰瓦,曲线山墙,远山如黛,薄雾轻拂。

时鹿被领进会客室,刚坐下,就有人送上茶水。

“距离开席还有一段时间,主人家都在前厅,客人可以在这小坐片刻,若不嫌天热,也可以随处走走,出门口右行,穿过拱门就是院子,在宴会开始前,客人可以自由活动。”

说话人的态度不卑不亢,并没有因为时鹿年轻就流露出轻视的神态,也没有半点奉承之意。

时鹿礼貌应了句,目送那人离开,端起茶杯刚啜了口茶,就看见有两个人走了进来。

同样的态度同样的话术,领路人离开后,时鹿便与后来的那位大眼瞪起小眼。

两人互不相识,也都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时鹿觉得不自在,便起身往外走。

往右穿过拱门,踏上曲径通幽的小路,两旁长着青翠细竹,再往前都是叫不出名字的灌木,还有几棵宽叶子的大树,零星能看见几颗黄颜色的果子。

穿过小路,远处有一个凉亭,凉亭内坐着一位气质如兰的温婉女人。

时鹿走上前,就看见女人面前的石桌上散落着好些花瓣,她的手上还拿着一枝未经摧残的粉白色郁金香。

感觉到有人靠近,傅雨茹下意识抬起头,柔柔地弯起嘴角:“你是傅家堂系家的孩子?”

时鹿走上前:“不是,我是代表师父来参加寿宴的。”

“不好意思,我刚刚那一瞬间感觉你的眉眼好像在哪见过,还以为是哪位堂兄弟或姐妹的孩子呢。”傅雨茹笑笑,“不过也是,那些堂兄弟姐妹我都很多年没有见过面,连他们长什么样子都记不清了,怎么可能认得出他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