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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他说。

这位师兄虽然高冷了点,但人还是挺好的,猜想他是想检查什么,时鹿只好把头又往前伸了点。

封临初只是掀了下时鹿的眼皮,掰了下眼尾,接着又让她偏过头看耳朵。

“耳朵里面有纸灰,自己擦了。”

时鹿闻言面上微烫,捂着右耳坐了回去。

明明只是纸灰,但被他这张冷冰冰的脸说出来,听着就像耳屎一样,简直毁她形象。

不过为什么耳朵里会有纸灰?

“耳朵里被做了标记,看来你是被很厉害的鬼给惦记上了。”后排的李照楠往前倾了倾,一本正经地分析起来:“这种情况要么是它想让你帮忙做什么,要么就是想拉你下去作伴,那个鬼必定和你有很深的渊源或羁绊。”

时鹿脑海中再次浮现公交车站里那张苍老的脸,除非那老头是她从未见过的长辈,否则不可能有任何渊源或羁绊。

正欲说话,时鹿不经意撞上旁边傅曼影的视线,这回没有一触就移开,她的眼神像刀子,凉嗖嗖的。

同为女人,时鹿知道她那是什么眼神,更何况在这个时间点生气,还能是因为什么。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她家师兄都挺不错的,会被三五个人暗恋也很正常,而女人又天生对出现在心仪对象身边的同性带有敌意。

尤其是像她这么优秀的女人。

但仅是因为遇到一个过分优秀的同性就暴露出敌意,格局还是太小了点。

要知道,女人表现得越在意,男人往往就越不屑一顾。

看师兄的态度都不一定知道她叫什么,那也就没必要向她解释什么了,时鹿不在意地坐好,伸手捂着耳朵,今天出门着急,也没带棉签在身上,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怎么把耳朵里面的纸灰擦掉。

只要不睡着应该就是安全的吧?

时鹿自我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