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这还是温西礼第一次和舒婳提到他的家人。

舒婳站在温西礼的对面，脸部微微上扬，与他对视着。

忽然有一种，窥得他更多生活的感觉。

“舒婳。”

洁牙室的小护士忽然站在门口喊了一声。

舒婳愣了下，目光向里探去，看见里面还有一个洁牙师。

看来不是温西礼给她洗牙，舒婳心里松了口气。

她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温医生，我先进去了啊。”

温西礼冲着她弯了弯唇角，点着头“嗯”了一声。

许是平日里有主意口腔卫生，舒婳在里面呆了没一会儿便出来了。

她出来的时候，温西礼还在外面等他。

看了眼时间，他们好像快到了下班时间。

温西礼眼底带着笑意的看着她走过来，等她走近了，他这才问，“怎么样，有不适么？”

舒婳又不是第一次洁牙，自然没什么异样的感觉，她轻轻摇头，“暂时还没有。”

但，明天后天就不一定了。

温西礼把她带去诊室，照例给她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

叮嘱完了之后，温西礼忽然提起了昨天的事情。

“舒婳，”温西礼忽然叫了她的全名，“昨天中午，突然有些暴躁，和你说话的时候情绪没受控制，抱歉。”

舒婳愣在原地听见温西礼对她说了这么多。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温西礼对她的称呼从舒小姐变成了舒婳。

“舒婳”这个称呼...好似是有点距离，但不知道为什么，舒婳本人在听到后总觉得......温西礼和她的关系是更近了一步的。

舒婳有些心悸的站在原地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做出反应，她语气故作轻快，“没事。”

嘴上说着没事，但舒婳心里却懊恼死了。

人温医生那么绅士，事后还跑来跟她道歉。那她还故意借着酒意骂人那事就真的挺说不过去的。

舒婳悄悄的在心底也说了句：“对不起。”

她的视线有些飘忽，但落在温西礼脸上的时候，她忽然定神。

“温医生，我可以冒昧的问一下，你母亲是个怎样的人啊？”

昨晚在车里的时候，舒婳听见温西礼喊电话那边的女

人叫做阿姨，他让他的阿姨和他的爸爸早点休息。

那也就是说明，温西礼的爸爸妈妈已经不在一起了。

温西礼和他弟弟相差两岁，那也就是说...温西礼的爸爸妈妈离婚了。

相对比起温西遇那个样子，温西礼要被他母亲教导的很好。

舒婳忽然对会说出那么温柔的话得温妈妈感到好奇。

“她是个很温柔有耐心的人。”温西礼思绪拉长，而后冲着舒婳笑了声，“她和你一样，都被生的非常漂亮。”

“唯一不好的就是...命太短了吧。”

舒婳听完后愣了下。

触及到对方的伤痛，她有些紧张的看向温西礼，“对不起，我不知道阿姨她......”

“没事，”温西礼冲她投去一个安抚性的笑，“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我对她的印象也变浅很多。”

忽然聊到死者的话题，整个气氛也变得沉闷了很多。

她吐出一口浊气，忽然开口道：“温医生，忽然知道了你的一个秘密。那...我也告诉你一个我的秘密吧。”

温西礼轻哂一声，似乎是对舒婳这样觉得意外，他挑起眉，微微偏了下头，“嗯？”

就像是，洗耳聆听少女的秘密。

舒婳心脏跳动快了一拍，她动着唇，“我的身世特别惨！”

“我虽然有爸爸妈妈，但好像又没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