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枫摇摇头：“没有，就是找不到了。罗哥休假，暂时联系不上，警方调查了北京所有的医院都没有。警方以为是她父母把她接回家了，我也这么想，没想到调查之后竟然发现她一家人都消失了！还有邻居对警察说早几天就有其他警察把他们家人都带走了。”

秦何弦听完也很惊讶，尤其惊讶的是杜枫这说法竟然和卓欣兰那天开学时的八卦对上了——周心玉一家真的是被警方带走，或者是疑似警方的人了。

杜枫喝了一口水继续道：“那些警察回警局查了一下，也没查到究竟是谁带走的周心玉。我跟他们说周心玉的情况，必须有医疗设备辅助，全市符合条件的医院和看守所也没几个。但是他们一一问过，近期根本没有类似的人。奇怪的是，我过了两天再去找他们，他们说我小叔挪用的钱也追回来了，公司既往不咎，这件事就算解决了，过去了。他们让我不要再管这件事，说案子已经移交，他们也不负责了。”他叹了一口气，又道，“我又问他们周心玉的情况，还有没有其他受害人，他们说有人会解决。接下来更诡异的事发生了！我又追踪了几个被周心玉控制，被骗被陷害的人，有不少之前都陷入了麻烦，然而我再去调查发现他们竟然真的都没事了。最夸张的是，有一个被周心玉哄骗交出自己中二等奖彩票的人，也拿回了自己全部的获奖金额！”

秦何弦听他说到这，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如果说天蛊被杀死之后，它对受害者的控制就不复存在，记忆也能重新找回。

但是已经变为既成事实的交易、合同、骗局等，在没有外力干预的前提下是不能仅仅因为天蛊消失就恢复原状的。

一定是有某人或者某个机构参与了。

是警方吗？可如果是他们，为什么要隐瞒？

“你为什么会怀疑邱罗”秦何弦仍旧不解，“难道这些事是他做的？”

杜枫点点头：“跟他有关。”

秦何弦：“你有证据？”

“有。”杜枫咽了咽口水，“我后来又去康爱医院找罗哥，想问问看周心玉转院的情况，知道她是不是还是植物人的状态。之前他一直休假在外，也没回复我微信。但是我到的时候，他不在办公室，我在他里屋的床上躺着休息，就听到他后来打着电话进来……”

“他说什么？”

“他提到了天蛊的名字。”

秦何弦眼神一变：“你确定没听错？”

“当然没有！”杜枫提高声音，“他不光说了天蛊，还在电话里和人交流如何解决周心玉的问题。我还听到他提起你家，说是有什么合同比较麻烦，但是很快就能解决。”